二人越说越有种一见如故的意味,彼此没有丝毫的隔阂嫌隙,肆意玩笑,浑然没有异国人士之间大都存在的芥蒂以及提防。
陆沉虽然有定远侯的记忆作祟,对齐国颇有些归属感,但毕竟不是土生土长,还谈不上愚忠死孝,凡是异国,必心生排斥,况且他本来就是洒脱之人,只要看中对方值得一交,什么都得退居末位。
而沈烨显然亦是同道中人,欲与陆沉结识之意,恐怕比陆沉只多不少,话语之中,没有任何的拘束,与传统意义上的文人大相径庭,有傲骨,却无傲气,不惹人生厌,反而还有一丝独特的人格魅力。
二人越说越觉相见恨晚,互相拱手,相视一笑。
交换过字之后,陆沉率先亲切的说道:“栾玉啊,你不辞千里,从东晋远赴乾雍城,若是无功而返,未免可惜,趁着学宴还未开始,且先酝酿酝酿,待会儿定得大发神威,让百家诸子、列国文人,全都见识见识你沈栾玉的才学。”
听他如此推心置腹,沈烨心中一暖,微微笑道:“有焕章你在,在下这点才学,岂敢站出来大发神威,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。”
陆沉摇头道:“陆某作诗作文章还成,对楹联那等雕虫小技勉强也能登大雅之堂,可月桑学宴历来成名者,都是大才,能治国于兴盛,对天下大势有独到见解,这些陆某就不擅长了,所以今日只想安静的做个旁听者,还得看尔等指点江山,挥斥方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