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就是这么个最简单的问题,却让那镖师红了脸。
他歉然地解释:“那镇子太小,我们身为外乡人又过于显眼,怕被人看出端倪,所以不敢在其中久留,还是对外宣称走镖时不慎将部分货物失落水中,不得不在此打捞,这才名正言顺地滞留了几天。”
但他又立刻保证:“不过我们一直派人盯着进出镇子的道路,确实未见那人再出来!”
花罗点了点头,心中大致有了底。
那贼人没有再出门,就说明他的地位不太高,自己辛苦传递来的消息仍然要通过其他同伙向上禀报,除此之外,既然他仍在莲坞镇,就证明此地确实是逆贼们经营的一处据点。
想通此节,花罗笑道:“辛苦大伙了,明日你们便‘打捞完毕’,押送货物离开吧,剩下的交给我就好。”
那镖师迟疑了下:“裴二娘子,只你一人恐怕……”
“一人?”
他们同来的明明是三个人。
花罗顺着镖师的视线看过去,发现同行的两人都已摘下了幂篱,累得双双瘫坐在墙角,而露出的真容要么柔弱要么年少,配上一身风尘仆仆,看起来简直像是逃难二人组。
花罗:“……”
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转回头来,一本正经:“不必担心,我这两位同伴大约有些水土不服,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镖师将信将疑,但也看出对方不愿让他们继续参与此事的态度,便再次确认:“那……我们真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