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盈咬了咬嘴唇,说:“危难之前,人居然还要计较那些?!”
皇帝若有深意地望着她说:“局势越是严峻,将对手逼到绝处的机会越多,把握越大,不是吗?”
素盈一惊,低下头不再言语。
皇帝忽略她的沉默,沉吟说:“素沉再次请命出征。皇后的兄长,皇朝的驸马,又是林家的姻亲——若是只考虑这些,他很合适。可他的性格不适合厮杀,又没有上战场的经验,实在凶多吉少。为一家之利如此逞强,实在不像他平日为人。”
他回绝素沉不是为他体弱的长女担忧,而是不愿素沉去打无把握的仗,再跑去输得精光。为一家之利如此逞强,将素盈也指责了。
“一定还有别的人选。”素盈讷讷地低下头。
皇帝前脚离开丹茜宫,钦妃后脚就到,仿佛是掐指算计好,故意错过他。见素盈脸上仍然灰扑扑的没有血色,钦妃嗔怪说:“这么大的事情,若早些告诉我,哪还需要你一个小产过的人去穿铠甲?”
素盈没有立刻明白她的意思。
钦妃笑道:“平王今天奉召去昭文阁,有人等不及,说册立中宫正是西陲匪患严峻之时。就是看重这点,众臣才会听从宰相建议,力主东平素氏之女封后,说他可不能在这时候闷不作声。平王本已懵了,又听昭文阁出来的人说你披甲请命,直接晕了过去——把他吓得够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