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又不代表什么,其实对我来说,现在反而是最好的时光——忽明忽暗,半明半昧,人生最美好的时光都在将得未得时。”
肖砚点点头,然后轻笑一声,“那我再跟你说件事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妈回国了,给我带来了一些不好的消息,所以我要回去一趟。”
过了好半天,白术终于忍不住眉梢扬起来,眼尾微微上翘的眼睛亮得反光,肖砚竟有那么一秒以为那里面汪着水,一颤一颤在晃。
“走走走,别回来了。”
她被逗笑了,“真的不回来了吗?”
“你走可以,笑,不可以。”
她还在笑,借着光,肖砚能看到白术的指关节,是红的,她想,白术的手指一定很冰。
于是她就轻轻的握了上去。
用手指跟手指交叠的那种姿势,然后五指并拢,向另外五指施了带着体温软软的压力,像是渡温度,也像是这样要把他拽起来。
真的很冰。
整个右手,掌心贴着他的掌心,柔柔腻腻的抵过来,手掌翻转,低一度的指关节又顺着他指缝的形状,次第轻轻滑过。
他没反抗,也没很惊讶,反倒是很享受这种无声胜有声的接触,酒精就是有这点好处,让人脑子反应慢一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