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,父兄也会在某个她看不见的地方,像她在未央宫的高墙后面瞭望他们一样,悄悄的看着她,他们可以见面,但不可以说话。所以,这后来的那几年里,即便父兄回京的那几天她再苦再累,她都会让自己笑着,高兴的笑着,她要让父兄知道,她过得很好,好到不会让他们担心。
云官脑子里关于父兄的面容已经很模糊了,六年间只有匆匆几面,她没有忘记父兄真的是一个奇迹了,她不能经常见到父兄,可有知道,她的父兄记挂着她,这也多亏了段定乾,时不时的给她些东西,说是父兄带回来给她的,时不时的告诉她,说她父兄捎信回来,问她过得好不好。
云官心里很明白,她见不到父兄,都是段定乾搞的鬼,即便说的再好听,他也是断了他们父女相见机会的罪魁祸首,那三天之后,云官会有半个月无所事事,她想,应该是段定乾怕她受累,专门空出来的。
段定乾口中的信件她从来没有见过,应该是父兄往朝堂上上折子的时候,提及了她。还有一些信件,是父兄拖边疆的将领,在他们回京办事的时候顺便捎回来的,多半是兄长云郴写的,信中提到父亲的公事比较忙,信件多由他来写,可父亲总会在信件的最后叮嘱两句,话虽然不多,但也是字字珠玑,句句关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