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种苦不堪言的静,死气沉沉。
木苒见福壤回过头来,这才说道:“你身后的每个人都有着和你一样的想法,他们为家园被毁而痛苦,他们为无能为力而自责。我们不能摆脱我们的痛苦,但也绝不该一个人盲目地承担下所有责任,这不是你的错,绝对不是,明白吗?”
福壤没有摇头,也没有点头。
木苒拍拍他的肩膀,说道:“振作起来吧,曾经最难走的路你也陪我一路走下来了,不是吗?”
福壤看着木苒,喃喃道:“小姐……”
木苒微微笑。
身后有人唤了一声木苒,木苒拍拍福壤的肩膀,站起身走了过去。
木苒替一位脚底受了伤的老人包扎好伤口,又叮嘱了照顾她的妇女几句,这才站起身望向溪边。
明亮的小溪边上,福壤的身边已经多了一个人,张潇樯。
木苒笑了笑。
“你和以前不一样了。”天狗背着肥遗走到木苒脚下,它仰头看着木苒脸上的笑,忽然说道。
木苒低头瞥了它一眼,笑问道:“哪里不一样?”
天狗说道:“更有人情味了。”
肥遗从天狗背上一路爬到天狗脑袋尖上,不满地说道:“木苒小姐一直都很有人情味,只是你有眼无珠看不出来罢了!”它看向木苒,笑道:“木苒小姐,你不要在意,它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