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海豚也在作同样的努力?”
“我相信是的,”迈尔说,“但无法证明,正如我无法真正说服那些冥顽不灵的怀疑派,使他们相信海豚有灵性一样。看来,我必须提出迄今为止不为人类所知的新的见解才行。或者,得让海豚显示出它们的确掌握了人类的思维方式。而在这些方面,我们没有成功。我和奈特博士都认为,这是由于环境隔阂造成的内涵差异的缘故。
她坐在那里,一动不动地看着他。对她谈这些,他简直象个傻瓜,可是,自从八个月以前奈特博士患心肌梗塞以来,他无人可谈,所以,这一会儿,他话如泉涌,自己也无法控制。
“我们必须学会象海豚一样思考,”他说,“要么,海豚得学会象我们一样思考。六年来,我们双方都在努力,但谁也没有成功。”他几乎未加思索就又补充了一句,道出了心头的隐密。“我一直担心,我们的研究经费随时都会被卡掉。”
“卡掉?威勒尔尼基金会?”她说。“为什么要卡?”
“因为长期以来,我们没有取得进展,”迈尔痛苦地回答。“至少没有进展的证据。我怕时间不多了,这次一完,以后也许再也不会重新提起。六年前,人们对海豚兴趣极大。可是好景不长,现在几乎被人遗忘,海豚只被列为聪明动物一类。”
“可你并不能肯定以后,就没有人再继续研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