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听我说,你是怎么钻进来的?”
“我是‘蹲笼’。”
“就是在天黑以前溜进来,等到夜里开始行动吗?”
“正是如此。我看,您甚至还懂得小偷的黑话呢。”
“嗯,稍懂一点。”
“只是一点吗?”
“好啦,我走了。过一会儿再见!”
堂·阿加皮托不慌不忙地回到自己屋里,从容不迫地穿好衣服,披上大衣;把从小偷那儿缴获的武器藏在可靠的地方,把自己的手枪放在大衣口袋里,在贮藏室里找了一条不大的口袋,拿去装钱;然后从屋里走了出来。
他预先细心地锁上办公室里的门,把钥匙转了两圈,这样他可以相信,小偷决不会带着保险箱里的钱逃走了。他又同样细心地锁上正门,然后坐上碰到的第一辆出租汽车,疾驰而去。
度过劳动的一天以后,城市安然入睡,荒凉的柏油马路像一条带子,闪闪发光,好似涂了漆。每逢转弯的时候,车灯照在马路上,映出明亮的反光。
出租汽车在古老的墨西哥城的街道上疾驰,后来驶入海烈罗区,在德尔——索尔大街213号对面猛一下子刹住了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