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上电话时好还一直愤愤不平,今天明明就是何念深做得不对,语气竟然还那么理直气壮,一点心虚和忏悔的意思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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碍于第二天还要上班,大家不到十一点就准备离场,要是赶上休息,怎么着也得嗨过12点,时好把自己的车钥匙给了同事,让他们先开回家,明天再直接开到公司,然后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到了和何念深约定的地点。
何念深早已经在路边等候多时,江州的深冬格外冷,行道树光秃的枝桠在天空中纵横交错,旁边的高楼大厦透出灯火,灯火通明的马路上时不时会发出大风呼啸的声音。
时好裹了裹身上的大衣,在冷气中拉开车门上了车,身上带着一点酒气,何念深帮时好扣好安全带:“怎么还喝酒了。”
时好拖着长长的音“嗯”了一声,然后说道:“听说你要来接我,我就跟他们喝了点。”
何念深带着质疑的语气:“就喝了一点?”
“哎,我心里堵还不让我喝酒了,我指甲也伤得挺严重的啊,你怎么不放我假让我去医院看看。”何念深一听时好这说话的语气,就知道她这气儿准没消。
“在那种情形下,我当然得那么说,况且去之前吴秘书都跟我说了,无论有意无意,你确实挠到她了。”
时好两手抱在胸前,突然提高了几个分贝:“那你怎么不看看她是如何把片场弄得鸡飞狗跳,反正你就毫不讲理地站到她那边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