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祥断定它就是自己苦等了近十年的鲟钻子时,一个人仰天大笑起来。
父亲他们赶到时,屈祥脸上仍荡漾着由衷的笑容。
屈祥望着那趴在古仕光背上的桃叶,毫不掩饰心中的得意。他说:“你可以下来了,一切都过去了。”
桃叶要下来,古仕光几分逗乐、几分不愿意,一直不松开手。屈祥后来为此感谢古仕光,说若不然就会铸成违背诺言的大错。
这一次又是父亲担当着爱情杀手的重任。
父亲扒开站在前面的那个看热闹的陈教授,走到鲟钻子头部附近看了看,又拿起网看了看说:“你一向只用钓竿呀,怎么用起网来了?”
屈祥顿时不笑了。
父亲又说:“不是说那家伙头上有几道弯弯曲曲的虎纹吗?这是那条鲟钻子吗,怎么长得像鲇鱼头呀?”
父亲征询的目光投向周围,但没人附和。
屈祥怔了一会儿后,突然抓起粘网将鲟钻子往水里拖。大家上去阻拦,说只要是鲟钻子都一样,管它谁是谁;又说这么大的鱼抓起来不容易,将它卖给浙江人,可以得到一大笔钱。
屈祥不理睬,他将粘网解开,从别人手里要过一根豪竿,一边往水里撬那鲟钻子,一边对它说:“你回去时给那家伙捎个信,说老子在青滩南岸等着它,让它早点来会一会,别等到双方都老了,斗起来没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