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尼说:“早安,我的孩子。你还准备去吃更大的苦头吗?”
裘弟点点头。
“这才是好样的!”
裘弟由于困倦而吃不下多少东西。他揉了探眼睛,一面吃一面玩弄着食物。
他说:“现在就去,不太早吗?”
“当我们到达那儿,也就差不多是时候了。我打算俏悄地对它来个突然袭击,就是它起了疑心,在周围嗅嗅去也不要紧。”
贝尼站起来,在桌边靠了一会儿,脸上露出了苦笑。
“要是我不觉得背脊象裂成两半那么痛,”他说。“我还觉得自己精神很好呢。”
黑暗的早晨寒冷彻骨。巴克斯特妈妈已把从杰克逊维尔买来的粗呢,替他们父子俩做好了打猎时穿的短外套和裤子。当时他们还舍不得穿这么好的新衣服,可是当他们后来在松林中慢慢行进的时候,却后海没有把它们穿上。狗还是很困乏,它们宁愿默默地跟在他们脚边。贝尼把手指伸到嘴里然后举起来,去探测那难以觉察的空气的细微流动。风显然连一丝儿也没有。于是他就取直线向放饵的捕机那边走去。因为它设置在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,他就在几百码外停了下来。在他们身后,东方已经发白。他轻轻地拍拍狗,它们都趴了下来。裘弟已冻得麻木了。贝尼穿着单薄的衣服和破烂的短外套,也在索索地发抖。裘弟好象看到每个树桩和每棵树的后面都躲着老缺趾。太阳非常缓慢地升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