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他早已是鼻涕眼泪一大把,感激地看向郭玹,“幸亏武定侯知我难处,有心帮我解难,这才讨了个太医院惠民药局副使的差事,一家老小有了活路。”
这里说的武定侯,自然就是郭玹病重的父亲郭铭,这也是郭玹能请他来此的原因,毕竟是欠着大人情。
“这乐安知州居然如此难做!”胡概听完一脸震惊,他还真不知道小小的乐安州还有这般隐情,自己果然是被杨士奇三言两语给忽悠了。
郭玹担忧地看着胡概,“元节兄,这可不是个好差事呀!”
胡概沉默,想起两日前坤宁宫里的对话,现在与冯善的遭遇两相印证,他心中突然明了起来。
抬头看着满是委屈,俯首哽咽的冯善,心说安乐知州干成这个样子,其实也怪不得其他人,要怪只能怪他冯善自己。
其实从一开始冯善就错了,他去往乐安州任知州,此行是没有靠山的,皇上并不是他的靠山,一切都得靠自己。
汉王在乐安州做大,几乎成了山大王,朝廷自然知道,朱高炽自然也知道,之所以不动他那是因为有不动他的理由,与留下不可“叔侄相杀”的原因是一样的,不然早就将之铲除了,何必要派你冯善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