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闭眸:“对纪盈来说,这桩婚事最好的结果不就是与我和离吗?既如此,何必示好。”
“也有理。”席连点点头。
纪盈想着陈怀昨日发热,今日应当不会早起,早晨蹑手蹑脚想要直接去公衙的时候,被一声“夫人”吓得一动不动。
他仍在庭中练枪,深秋时月里一身薄衫被汗水浸湿,宽硕的半身若隐若现。
纪盈忽而感觉他的手又覆上了她的脖子,全身又紧绷起来。
“先用膳吧。”他道。
“昨日之事,夫人没什么要问的吗?”用膳时陈怀开口。
“问什么?”
难道问他叫的“阿南”是谁吗?她一点儿也不想提了。
“问我,”他顿了顿,故意吊起她的紧张,“为何要你带我离开。”
她放了心,笑问:“对啊,为何啊?”
“我逢酒便发热无力,是个死穴。我不愿人知道这个死穴,一直瞒着。昨日不小心用了些酒酿菜,故而请夫人帮忙。”
纪盈木讷地点点头:“我知道了,记下了。”
当时她太过紧张,后来回想起,这个死穴,他又为何告诉她。
“若以后将军需要……我倒是能喝,我可以一道。”纪盈眨巴着眼说。
她略有些卖乖的样子,也不让人生厌。
“那感情好啊,从此以后我不必给你当挡箭牌了。”席连笑着走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