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灿汉究竟是个什么人,姓蒋还是姓共?是白皮红心还是红皮白心?这是四爷多年来的一个疑问。当年同在同盟会时,他就心存疑惑。但从乡贤的角度言,无分颜色,信仰不同而已。普天下以人为本是也。
想起当年创建大中学校和汕头中山公园,成立执委会,人员也是东西南北,遑论政党派别,唯能服务桑梓就好。
多年的江湖行走,四爷变得心胸宽广,能容得下许多事。他相信马灿汉也同样,只要回到潮汕,什么人都只有一个身份,那就是潮汕人!四爷心想,把这层意思告予凌芳,让她豁达开阔处理好各种关系,特别是和文雄的关系。他不想让凌芳思虑太多。爱情就是爱情,喜欢就是喜欢,没有就培养到有。人心都一样,人和人,往好的方向去友爱,没有爱慢慢就会有了。
他常常陷入沉思,回想和郭连淑发是怎样到一起的。
两个15岁的孩子,洞房之夜才看到对方的长相。两个陌生的孩子,睡到一张窄窄的婚床上。淑发照着她母亲的教示,在夜的红烛光中,羞涩地教示信臣。就这样,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中,在庞大漫长的十里红妆中,他们成亲了。在此后的几十年中,他们一起生育了十五个男丁,一个女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