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之间,酒楼上的粮铺掌柜、管事走得一干二净,范豪等人面面相覤,马彬苦笑道:“看来涨不成价了,一百五十钱每石,刨去往来开支,赚不了几个钱,早知道一百八十钱就该卖了。”
抱怨无用,众粮商无精打采地下楼,派人前去打听现在的粮价,看看官府能以多少价钱收粮。
得到的消息让众人面无死灰,阴绩带来的三万石粮就堆入在官府的粮仓外,一百四十钱敞开向百姓售卖,前来购粮的百姓排出数里长的队伍。
“一百四十钱,岂不要赔本了。”范豪揪断了好几根胡子,这要回到族中,自己管事的位置还不得让人夺了去。
仆从又送来消息,杨主簿在新野、巴陵、京口等地购粮十余万石,范豪面无人色,若再拖下去,恐怕一百四十钱也卖不到了。
消息传开,百姓奔走相告,再不担心粮价上涨了。那些粮钱尴尬地重新开门,同样一百四十钱却没人上门买粮,不得不低于官府的粮价三五钱卖粮。
赵思、马彬等人起初还怀疑是官府放出的假消息,想等两天那三万石粮食卖得差不多再说,哪料二十八日又有二万石粟米进城,彻底打破了他们的美梦。
粮铺不要粮,这么多粮食唯有官府吃得下,有些粮商绷不住了,三万石粮食,不得不以一百四十钱的价格把粮卖给了官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