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面红如血,捂着脸坐下了,死活说不下去。
一个汉子满面傻笑的叫道:“这是俺婆娘,陶三尺说了,莫要听闲言碎语,他拿了钱,逼着婆娘嫁给俺,说怀了身子,碎嘴子的狗才自然无话可说,俺婆娘装装罢了,那上吊的绳,还没小的头发粗,那陶三尺,可能喝啦,和喜酒那一日,一个人灌醉了俺们兄弟四个,还嘲笑俺们。”
百姓们再次爆发出了哄堂大笑声。
于成峰突然走了出来,神色莫名:“既是如此父母官,你等为何说他不务正业!”
杵着拐的老汉走了过来,摇着头,却笑着,笑着,也流了泪。
“这姓陶的娃娃,是没个正经样子,他可是县老爷,俺们萧县的老爷啊,他哪里像当官的,您说说,俺孙女有了身孕,舍不得吃鸡崽子,这狗日的,半夜里蒙着脸,给俺家的鸡崽子都换成了老母鸡,还全宰了,俺孙女只能含着泪给母鸡炖了,可是真香啊,您说说,那是县老爷能做出来的事吗。”
越来越多的百姓站了起来,望着陶三尺,嘴上骂着,可眼睛,早已湿润了。
“哪有这样的县老爷,让俺们采石,这狗东西,给工钱就给工钱,多给了一倍,显得你能耐似的,天天嘴里没好话,骂的那叫一个难听,说俺么懒,有钱都不去赚,骂的难听,骂的想打他,又拿钱吊着俺们,可神气了,看的气人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