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伯连连点头答应下来,右手一挥,示意自己身后的士卒们放行。
老者颤颤巍巍地上了车,驾着马车缓缓出了城,直到那些将士都远远落在身后时,老者才隔着车帘轻声问道:“陛下,我们去哪?”
“王师,我们向西。”
“明白。”
点了点头,老者再不复那苍老的模样,一甩缰绳,口中呼号,那马车便在官道之中疾驰开来。
足足一个多时辰之后,拉车的西域骏马浑身大汗淋漓,脚步也慢了下来。而晋阳巍峨的城墙也被远远抛在了后方。
路过一个小树林时,老者赶着马车,拐了进去。
车帘掀开,从车里面走出一个人。
面貌清秀,眉宇间透着贵气,正是昨夜皇城佛堂燃起烈火之后便不知所踪的汉帝刘辩。
驾车的也不是别人,正是帝师王越。
童渊和老太监纪风两人将刘辩搀扶下车,不大的马车中竟然坐了三个人,再加上赶车的王越,也难怪那匹西域骏马不过跑了区区一个时辰便大汗淋漓。
“陛下,我们接下来该去何处?”
刘辩微微一笑,摇头道:“王师,别再叫我陛下了,从圆空囚禁我们的那一刻起,我就不再是什么皇帝。其实我很感激圆空,若非是他的话,我又怎能逃脱那个牢笼?而且正如贾诩所说,就算以后我把皇位交出去,只怕圆空、刘和这些人也会不断借着我的名头来造反,如今让人们都以为我已经死了,也是好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