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暖的泰迪熊不要了,钥匙不要了,她甚至褪下去年生日时两人买的对戒摆在床头柜上……是的,一切都不要了,她安静地抽身走得干干净净。
楼梯间十五瓦的白炽灯泡发出微弱的光亮,昏暗得几乎看不清地面,空气里依然弥漫着令人窒息的便溺味。
这座城市里最最破旧的老式贫民公房,物管处的电话永远都响到最后一声才有个脾气古怪的老大娘接起,不管你家是停电、水龙头漏水,还是下水道堵塞,她都不急,从住户申请报修到专业人员上门修理只怕得等上大半天。
大门口年迈的老保安看人的眼神呆滞得甚至带着一股怨气。
这里的家家户户都门户紧闭。起初胡思遥会时时打开窗透气,但那些在院子里堆积了好久的各种气味见缝插针地往屋子里钻,逼得胡思遥不得不放弃了。
胡思遥回想起当初这么跟凌彻说:“我们租这里吧,便宜,早点攒够买首付的钱。”当然她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省钱,而是为了避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