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岚道:“联宋抗蒙固然是一着好棋,但听说我朝去年也曾主动遣使去联系,结果不但联宋不成,反被宋蒙联军将我大金灭了。现在与其旧话重提,恐依然是自取其辱。”潘仪道:“时势不同,情况亦有变。当初宋金世仇,其抱灭金雪耻之心,故不审时度势,自撤蔽蒙藩篱。今面对咄咄逼人的蒙军,宋室必然已心存畏忌,思得帮手。况我等已是无国可归之人,自愿归附,其将我收编,是有利而无害,岂会拒人于千里之外吗?”
包甲玉嘟哝道:“只恐其当政者没有远见,看不到这利害关系,也是枉然。”世显长子忠臣,时年已十七岁,开言道:“舅父高见。我们投宋,宋平白得了这块秦陇战略要地,可为川北保障,岂有不纳之理?孩儿曾听说,当宋蒙联盟之时,四川安抚使赵彦呐就曾上书反对。现宋蒙已由同盟联军变为对峙之国,宋朝君臣难道连这点都看不到?”十四岁的德臣也接口道:“赵宋皇帝是汉人,我们巩昌也大都是汉人。我们祖上也曾在宋为官为宦,归宋是双方都有利的事。在当今蒙强宋弱的形势下,难道宋室不图自强,反要拒我以资敌乎?若是那样,这宋廷也就没有几天日子可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