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致远直起身,“揣圣心,为圣意,说到底也是为了权势。我记得去年那个雨日,叔公在一扇门最后与我说过的话。与皇帝走得近,才能得到你想要的。有些事并非只靠满腔热血就能得以实现,唯有深入圣心才能成事。还说陆放翁纵有诗情才气,说到底也是个莽夫。”
“你倒是还记得清楚。”韩侂胄都有些忘记自己何时与他说过这话。
韩致远转向韩侂胄,“叔公是懂得筹谋之人,心中同样揣着志向。”
这志向,同样也是北伐。
“也正因此,我才少了几分对叔公为人处世的偏见。”
“少了几分,那就是还有偏见。”韩侂胄道。
韩致远轻笑,“没办法,叔公在孙儿与皇帝之间定选择后者,又怎能让孙儿毫无偏见?”
“也是,你是明白人,说的是明白话。”韩侂胄坦然点头。
“但孙儿有事不明,想向叔公请教。”韩致远拱手。
韩侂胄疑惑,“哦?所为何事?”
“孙儿想知道,如何才能掌握住慕清颜,让她对孙儿言听计从?”韩致远直视韩侂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