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时候,全渔年纪小,也不知道将自己的命根子留下来,日后一同入土好留一个全尸。
已经丢了身上的一样东西,全渔就是死也不想再丢了腿。
白卿言推门而入,全渔那条被毒酒杯扎破的腿已经乌青发黑了。
看到白卿言,嘴角还挂着血的全渔抬头:“镇……镇国公主!”
白卿言疾步走到软榻旁看了眼,对大夫道:“保人!锯腿!”
“镇国公主!”全渔声音虚弱,一个劲儿的颤抖着,“我不想没了腿,没了腿……我还不如去死!”
“愚蠢!活着才是最重要的!”白卿言在软榻旁坐下,“再耽误下去,你就真的没命了,全渔……你还小,往后的日子还长,日后你就会知道活着有多幸运,我的弟弟们当初全部折损南疆的消息传回来,我宁愿他们缺胳膊少腿……也希望他们能够回来!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亲人,可你问问你的亲人是希望你没了一条腿但好好活着,还是为了保住腿去死。”
全渔一怔,入宫时年纪还小……他已经记不清楚当时的情景,他只记得父亲怒火冲天打了他一巴掌,母亲……说死都不愿意用他换来的钱活命。
他以为父母是恨他伤了他们给予他的身体,所以这些年……对身体爱惜的很。
白卿言双手按住全渔的肩膀,侧眸同大夫道:“动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