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,不管是自我纠结还是反复揣测,都因为他在她面前装得云淡风轻,那些尴尬就不像现在这般明显,她也可以自欺欺人地当成意外,可是刚刚黑暗里他的行为,又让她直觉事情已经不再简单,现下他毫不避讳地提及,让她后悔极了,她宁愿他继续云淡风轻下去,她宁愿自己自欺欺人下去。
韩孟语看到坐在旁边的曾雨整张面孔可以蒸腾出热气的模样,不免有些好笑,见她如此纠结,他心中反而舒坦了起来。
“我那时……我那时……睡迷糊了。”曾雨语无伦次地想补救些什么,一想到她那么大一个人了,还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入厕解裤,简直就无法原谅自己。
韩孟语轻轻地打着方向盘,车子缓缓地改变方向,待摆正方向后,他淡淡地瞅了一眼不断揪着头发的曾雨,缓缓道:“我那时,很清醒。”
曾雨似乎又重重地挨了一拳,本来纠结到无以复加的她,在听闻他的话后,如惊弓之鸟,一颗心提至嗓子眼,悬了半天,然后咻的一声,坠至无底深渊。
她机械地转过头,带着七分哀怨、八分羞惭、九分不解、十分愤懑,出声问道:“你为什么亲我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相较她的迟疑,韩孟语的回答干脆而快速。
不知道?他堂堂一个大法官,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
“那你为什么刚刚又抓我的手?”曾雨哼哼唧唧,用不满的眼神盯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