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此,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鲤鱼哨子,扬了扬。
“父皇,可有看清?”
他看着洪泰帝,洪泰帝也看着他。
父子两个久久无语,赵绵泽面有异色,拳头攥紧。
而赵构与赵楷两个互相交换一下眼神儿,皆寂寂无声。
短暂的静谧后,赵樽冷笑一声,“儿臣以为,赵绵泽失德于民,失仁于亲,不配为一国之君。反之,二哥遵照圣谕,仁厚盛德,乃是国君上上之选。请父皇以大晏万世基地为念,改立二哥为帝。”
赵樽会直接在他面前弹劾新帝赵绵泽,欲护秦王赵构上位,虽然来得有些突然,但也不算完全出乎洪泰帝的意料之外。宫变发展到这一步,他自是知道不可能轻易善了。他了解赵樽,了解他的为人,也了解他的禀性。
这个儿子,像他,却又不像他。
像他一样认死理,又不像他那么通透。
这是给了他一个大难题啊!
烛火摇曳着,殿内的几个人谁也没有说话。在死一般的寂静里,洪泰帝狠狠蹙一下眉,忍疼捂着胸口,一语不发地看了赵樽片刻,眼睛里的情绪极是复杂。像思考,像权衡,像无奈,更像是一种淡淡的叹息。
“老十九,若朕不允,你待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