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况且,李侯爷也不曾辞官,更谈不上威胁朝廷了。”
沈宽对着公羊舒拱了拱手,苦笑道:“这才是他李长安的厉害之处,时机拿捏的恰到好处。”
老公羊历经四朝,做了三朝的宰辅,闻言也微微皱眉:“沈相还是慎言一些的好,把李侯爷这封奏书,递到未央宫去,交给陛下决断罢。”
这种事情,哪怕尚书台现在主政,也不敢轻易做决定,因此他们只能把李信的这份奏书,派人送到了未央宫,交给天子决定。
元昭天子在看了这份奏书之后,也是皱眉许久,最终让人把李信请到了宫里来。
未央宫里,天子对李信拱了拱手,苦笑道:“老师可是因为前几日的事情,心里还有怒气?”
李信垂手而立,闻言摇了摇头,开口道:“陛下,臣在奏书里已经说明,臣十年前回乡给母亲修坟之后,至今已经十年不曾返乡,今年是修坟的十年整,臣又得了儿子,怎么也应该回乡,给母亲看一看孙子才对。”
天子拉着李信,在椅子上坐了下来,然后轻声道:“老师的孝心,朕也能理会,但是朕登基不久,还有许多地方需要老师扶持教导,老师要是不在京城,朕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。”
少年天子抬头看着李信,咬牙道:“老师能不能…暂缓回乡,留在京城帮一帮朕?”
李信面色平静,看着天子微微一笑。
“陛下,臣是草民出身,论学识眼界,要逊色翰林们不少,能够教陛下的也不多,如果说留在京城里有什么用,最多也就是能帮着陛下打理禁军右营,拱卫京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