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诺。”
陈九州揉了揉头,有些发呆地走出军帐,看着眼前的涟涟雨幕。
“东楚陈相?”这时,几道人影突然走了过来。
隐在暗处的高堂贯和左龙,冷冷露出了身子。
“何事。”陈九州目光扫去,发现面前的这几人,不过是赵国军参及随从。
“我家陛下有令,请陈相共赴酒宴。”
“且带路。”陈九州微微皱眉,这是喝得多无聊了,才想起他这个小国之相。
赵国军参点头,转了身往前行去。
仅一个动作,便让陈九州眉头紧皱。
“陈相?他军履上黏着山泥。”高堂贯走近,声音发沉。
本营内外,尽是平地,自然不会有什么山泥,那就只有一个可能,面前的这几个赵国军人,应当是去了十里之外的山地。
但风大雨大的,去一处偏僻山地作甚。
很可疑。
“陈相,请这边走。”
陈九州原本还小心谨慎,待抬起头,发现本营中的中军帐,继而听到里头觥筹交错之声时,整个人一阵发懵。
还真是带他来喝酒的?
“请陈相入帐。”
陈九州沉默了下,独自往中军帐里走入。
“咦,陈九州?你来作甚。”
待走入几步,才发现中军帐里头,哪里有司马默的人影,连着慕容盛的也不见,只有几个小国君,喝得不亦乐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