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杨衍跟过去,不解道:“这是做什么?”
谢弗头也不抬道:“给嗽玉写封家书,连带着太后的这封遗书,稍后派个得力的虎贲卫,一同给她送去。”
杨衍一怔,张了张嘴。
顿了顿,谢弗看了他一眼。
她颇有些无奈,道:“至少让她知道事情始末,往后于公于私都是有益无害的。”
对此,杨衍无法反驳。
连夜便传召陆兰庭将此事办了,后半夜将将安置时,谢弗看着杨衍心神不属的样子,心里很不安生,正忖度着怎么开口,没曾想他却先说话了。
“她死的时候……”说着,他咽了咽,努力一回神,方才继续道:“她死之前,我曾问她当初为何要做那些事。”
谢弗心头一颤,片刻,问道:“她亲口说出来了?”
杨衍一声苦笑。
“她是说了,可还不如不说。”
而后,他便将谢太后临死前那番古怪的话与谢弗说了。
“我不明白她这话的弦外之音究竟是什么。”他转头看向她,昏黄烛火的映衬下,眼中渗漏出了几许惶惑:“会不会,我过往所以为的那些——如她所言,我想从她口中听到的那些话,其实,根本就不是事实?”
“或者不是事实的全部?”
不料,一向三思而行的谢弗,这一回却是十分肯定利落的给了他回答:“那就是事实。”
杨衍微微一怔。
她接着道:“就算她与长姑母之间的姐妹旧事我们无从得知,但是阿衍,你我都知道你哥哥是什么样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