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,也拖把竹椅坐下来,但说不喝茶。
我说要向他打听一个人。漫不经心地,把老王描述的那位老年幺师转述了一番。
他点点头,表情甚为肯定。“我晓得这个人,姓程,是个狠货啊。”
这让我完全没想到,来得也太容易了。
我试探着问他,是大家都晓得呢,还是只有他晓得?
“只有我晓得。民国二十几年,我就在少城公园耍把戏了。杨森来鹤鸣吃过几回茶,他都是站在背后的。我提脚表演给杨森看,心头一慌,就栽了下去。他伸二拇指一抬,就把我又抬直了。”
我笑道,伸指一抬,就算厉害了?
他哼了哼。“他起码站了半丈远,手一伸,就到我下巴了。你说得松活,你来试下嘛! ”
我说那好吧,我信了。可咋个只有你晓得? 你一说,人人皆知啊。
他更不高兴了。“我耍点小把戏,能在鹤鸣混四十年的饭,靠啥子?嘴巴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