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治起身,指着黄卷,接着说道,“所以,他既不想与朝廷摊牌,又不想失去刘家的助力,既不想管却又不得不管,那便只能用此办法!”
丁昕川面目清朗肃穆,随处坐下,向曹治比了个请的手势,曹治微微点头后,接着分析道,“《汉律·治制章》曾言,凡王、州牧、郡守传令必一式两份,留存底稿,以备查询。我想,此刻这份批复的底稿,应也为空白。”
应知轻咳一声,道,“江州牧的意思应是这般:隐寓其意,白纸落章,叫你等自行书写,若处置得当,便将书写内容抄写一份存档。若处置不当,便找一个诸如发错州牧令一类的借口搪塞掉,顺便将治理不力之罪推脱到我应郡守及华兴诸位同僚身上。”
“其心可诛!其人可诛!”曹治恶狠狠地说了一句。
侧室内,熏香袅袅,配着双鸟朝阳所发之淡香,悠悠然然。
茶漏下,滴滴答答,最后一滴洗茶水滴落以后,画面仿佛静止了一般,应知及诸官同时陷入沉思中。
官场便是如此,从来没有交头接耳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算计。
第111章 群谋定策,古事通今(中)
众人沉默寡言各自思考,临近门口的锅内,正煮着议事前刚刚起火的野山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