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文都想了想,答道:“不是很清楚,但是我父亲任职江陵的时候,基本各府衙门能拿走六成,不过那也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,眼下情况稍好,大约会拿走五成。”
“那就是一半了,”杨铭点了点头,瞥了杨茵绛一眼,看来她估的不错,这些钱至少有一半是可以扣下的。
杨铭又问:“看样子这些钱都被各个衙门分了,我如果大刀阔斧的查,只怕是要动了荆州官场的根本。”
“不能查,”元文都赶忙道:
“只能一点点给他们减,真要严查狠办,是要出大事的。各州郡县除了堂官由至尊和吏部任命之外,其他佐官几乎都出自当地,这些地头蛇最是难缠,眼中只有利益没有国法,当初韦公初任荆州总管时,就是办的太狠,以至于地方势力纠集起来,聚伙冲击了总管府,要收拾这些人,只能是慢慢来。”
杨铭点了点头,关于这一点,他也知道不能着急。
这就是为什么他收拾了文家之后,立即停手,就是担心会让地方势力察觉到危机,以至于彼此勾连起来,形成铁板一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