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儿,褚如水默然而立,“有什么赌资,能比得上世袭罔替的侯爵,来的雄厚呢?”
荀庾沉默不语,君子立身当以大忠为要,在他几十年翻阅的书本里,从没有哪一句话教育他去做反贼。
可如今,他荀庾怕就要去做反贼啦!
“一苗露水一苗草,一朝天子一朝臣。君子立行、依礼而动的时代,过去喽!”
褚如水猜透了荀庾的迂腐,定睛看着还在摇摆不定的荀庾,“这人间就是这样,谁的棋子多,谁就可以掌控先手,而最后,棋力强者胜,力弱者败。胜者书写历史,就连高祖在山里斩一条小蛇,都能被史官说成‘斩蛇起义’,何况这点屁事儿?您说呢?荀大人!”
“况且!嘿嘿!”褚如水走到门前,单手一扬,纸屑顺风飘零,好似夏日里突现的一抹雪花。
随后,褚如水用嘴努了努天空中的花白,玩味地看着荀庾,不再说话。
“好!本郡守答应了!”荀庾鼓足勇气,沉声回答。
“荀大人识时务,乃俊杰!”褚如水淡淡地说了一句后,拱手告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