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出我的迟疑,笑了笑,用手攀住阳台边缘,人像出水芙蓉一样跃出水面,翻身上阳台。我正要夸她动作完美浑然天成,她已将手伸下来:“伸手!”
别墅的阳台没有关门,她熟门熟路地推开玻璃门,招呼我进屋。
“你的别墅?”我取笑她。
她哈哈笑,抖落头发上的水:“我们的别墅!”
我们分别在一楼和二楼的浴室里洗澡,将衣服挂在空调上吹干,各穿一条雪白的睡袍坐在客厅里聊天。
我看着华美的房间,忍不住感慨:“有钱真好!”
她将烟向烟灰盆里狠狠一按:“我第一次进来时,也是像你一样的感慨。唉,人总是会有欲望!”
“有欲望才有进步!”
“我们能进步吗?”她看着我,眼睛里有水光在闪。
我想着自己巴掌大的宿舍,对比着这样的豪宅,也伤感起来,与靠在我肩膀上的芭蕉哭得像个孩子。
我说:“一定会进步,就怕进步之后我们会忘记纯真!”
她说:“纯真?纯真是只什么鸟?”
过了一会儿,我们被自己的哭声弄得尴尬起来,不约而同地抬头松手擦眼泪,破涕而笑。
“芭蕉,你为什么看上去总是睡眠不足精神不好的样子?”我岔开话题。
她笑得极其古怪:“小狼羔,你以后要记得别向女孩子们问问题,也别在她们诉苦时,将肩膀借给她们依靠,更不可以像刚才那样陪她们一起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