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松龄一凛,急忙拱手道:“臣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文帝哼了一声,目光从他身上离开,扫视百官,说道:“自朕登基以来,便推行与民休养生息之国策,时至今日,国力已空前强盛,现今正是列国争霸的开端,楚国蠢蠢欲动,而晋国和梁国看着也不太安稳,天下一旦动荡,咱们大齐也休想独善其身,尔等以为朕重用方无行是何意?是为了分你儒家的权?还是想借他打压你们儒家?大错特错!”
百官战战兢兢,即便是傻子都能看出来,文帝明显是在针对儒家,可他矢口否认,谁敢质疑半句?
而首当其冲的首辅大人,此时也没了话说,面无颜色,眼睛微阖,但难保不是在静观其变。
“本国因重儒而强大,但说句众卿可能不爱听的话,儒家守成有余,而开拓不足,将要乱世,若想齐国依旧屹立不倒,乃至君临天下,尔等为儒家门人,亦为我大齐臣子,就该为大齐考虑,怎敢再明目张胆的排斥百家士子!”
文帝声色俱厉,好似动了真火。
眼看着文帝占据上风,方无行入阁即将就要板上钉钉断难更改,言巉等几位阁老不由心急万分。
但见杨文昭微阖双眼,隐隐有鼾声响起,鹤松龄情急之下,偷偷撞了杨文昭一下,低声道:“首辅,您说句话呀!”
杨文昭一惊,竟似真的睡着了,睁开惺忪睡眼,扭头迷茫的看向鹤松龄,问道:“都说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