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,我说了几百遍,不想再说。你住了这么久,我已经仁至义尽,请你离开好吗?咱别伤了和气。如果我是有钱人,可以给你一笔钱。但我不是。我和温燕都凭辛苦吃饭,你也看到了。我可以给你带些路费,两千,三千,都可以。你别再缠着我,对我没好处,对你有什么意义呢?
女人受了污辱,你以为我想讹你的钱?
我说,你当然不是,我想帮帮你。
女人说,把女儿还我,别的少扯。
我说,你就是剐了我,我也说不出你女儿的下落。
女人说,那就别想撵我走。
我说,算我求你。
女人硬邦邦的,求也没用。
我问,这么耗着,你不嫌累?
女人说,粥凉了,快喝吧。
我说,你别把我逼急。
女人说,你说反了,是你逼我。
313我闭嘴。女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。只能想别的招。和温燕商量是愚蠢的,也不可能再找黄警察。不是我的屎屁股,但我必须擦,只能一个人擦。把女人送进精神病院,不妥……我可能因此坐牢,况且我也没那么狠;把女人哄到一个地方丢掉……可她既然能找到这儿,自然还会回来;把她贩卖,更不可能;把她支开,我和温燕乘机搬家……做通温燕的工作没那么容易。
一个个方案,一次次否决。
10既然女人认定我就是她要找的方全,如她所言,我抛弃了她女儿,也不排除拐卖或谋杀,她对我恨之入骨才对。但她没有。这点分辨能力我还是有的。不但没有,反而像保姆一样照顾我和温燕。固然她闲不住,再闲不住也不至于……她几乎承担了我和温燕所有的家务。我猜不透她何以如此。感化我?让我良心发现?还是麻痹我,寻机会报复?抑或另有所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