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夫人再心急,也只得捺着性子等了一夜。待到隔日凌晨,太夫人亲自去了凌云阁。
“三郎,宫里到底出了何事?”太夫人没心情兜圈子,直截了当地问出了口:“好端端地,寿宁公主怎么忽然死了?二皇子和永安侯做了什么,为什么都被关进了宫中天牢?”
贺祈睡足了一整夜,精神气力恢复了八成,沉声应道:“此事关系重大,祖母别问了。问了我也不能说。”
太夫人:“……”
也不必说了。
贺祈短短的两句话里,已经透露出许多信息,足以令太夫人心惊。
太夫人沉默片刻,又问道:“锦容呢?她何时能回府?”
贺祈心中一痛,神色间丝毫不露端倪:“阿容身为天子太医,眼下不能离宫。不过,她身怀六甲,还有两个月就要临盆。不会一直留在宫里,祖母不必忧虑。”
这番话说得含含糊糊。太夫人心里不满,忍不住嘀咕:“宫里这么多太医,怎么就离不得锦容了?”
“她怀的可是双胎,禁不得劳累,也不宜费心耗神。”
太夫人也就是发发牢骚,很快又叮嘱道:“三郎,你每日在宫中当值,得了闲空,可得多去看看锦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