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到哪儿去了?”他问。
“此时大概在宴席上。”家仆歉意地说,“相爷也在席中,这时候不好打扰。您再委屈一会儿。”
信默顿觉荣安今日行事古怪。若是为他请来宰相,此刻正是让他向宰相赔礼谢罪的良机,实在不该关住他。他想着想着,背上逐渐汗涔涔一片。
她究竟要做什么?信默预感不妙。然而心中有个细细的声音说:“由她试一试!万一成功了呢?”
不!不可能成功!他惯常告诫自己的声音立刻出来反驳——猫再凶悍,还是赢不了狐狸。
“放我出去!”信默向门外大喝一声。那家仆也不成心困他,听他声音既有紧张又有怒气,就势开门放他出去。
信默几乎是一路飞跑到宴厅,恰好看见荣安挺剑直刺。
“阿润!”他大吼一声,荣安充耳不闻。
剑锋飞快地贯穿了跪地那人的胸膛。
信默不知道那人是谁,却松了口气。呆立一刹后,脑中无数个念头活了起来,这才偷偷地慨叹:“若是真杀了宰相也好……”这念头混在无数个念头里,稍纵即逝。
他慌张地奔向前,看到宴厅中横七竖八的尸体,又看宰相衣襟披血,他嗵地跪倒道:“救护来迟,下官死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