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杬仍然在想着刚才所听到的那句话。
要不要嫁给他?
说实话,她本来没有想要那么早地考虑这个事情的,心脏跃动的很厉害,她抬起脑袋,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:“陆见淮。”
“如果我连一婚都不打算呢?”
结婚证好像也不能证明什么,她给出的爱和感受到的爱,也从来不是法律能够束缚给予的,如果真的有用,她的父母也不至于撕破脸皮,离婚。
婚宴则是个更加让人厌恶的存在了。
一大堆虚与委蛇的亲戚坐在台下,她被他父亲紧紧牵着手,从大门走到舞台,那束聚光灯一定是架在头顶上,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的镰刀,而整个婚礼会场,则是炼狱。
她不想下地狱。
更加不想在那个地狱里,看见她爱的人。
眼前站着的男人似乎错愕住了,漆黑的眼眸里凝视出一股难以置信到茫然的神情。
书杬向上勾了勾唇角,知道是她把这个话题开启的太过于突兀了,连忙转身,然后继续向前散着步,小声说道:“我妈妈现在好幸福呀,其实我很感谢她当时离婚时,能够勇敢地放弃我的抚养权。”
“她比谁都更有资格去追求属于她自己的人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