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女子一身黑衣,戎装轻甲,却是男儿打扮。寒风中,没了冠冕的头发随意的朝后扎成一个散发辫,随风飘动里,那头发雪白如练,银丝胜雪,没有一根青丝去同流合污于那无边无际的黑夜。火光中,白发飘飞下的是一张白净的圆脸,虽不是十分的美丽,却给人一种温婉贤淑的秀气感觉,而那一头的银发,也丝毫没有让这张脸显出苍老些个苍老。
这女子便就这般坐着,在冷风中,却不觉她被寒风侵袭而受了无端的冷气。仿佛这寒夜冷风从她的身体掠过时候,变作了和煦春风般的,是在温暖她,而不是在侵袭她的身心。而她的身心,从很久很久的时候,便早已需要一阵和煦的春风去抚慰,去带给她已冰冷破碎的心以温暖,去给她身心所受的一切心伤以疗养……
但这阵和煦的春风却始终没有到来过,在多年前的那一天之后,世间无论是何处,便都只会带给她如今夜的寒风所带给她的无尽的冰寒,让她的心无尽的伤痛着。哪怕是那个曾经她心中最美好,最让她欢心与愉悦的地方,也同样只会带给她无尽的寒,无尽的心碎,而这份寒与这份心碎,是最让她彻彻底底的痛彻心扉的所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