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盛芳道:“六叔对沈应奎恩重如山,从他这一次护理巡抚之职就可以更明显地看出来了。”
“什么恩重如山?”刘铭传深深叹了一口气,道:“与我关系亲密,到头来怕是害了他哟!”
“六叔怎么能说这样的话?要不是向朝廷力荐,他能护理巡抚之职么?”
“护理有什么用呀?毕竟是一个临时的接印人,离真正的巡抚终究是两码事。”
“依六叔如此说来,真正的巡抚最终还过渡不到沈大人头上?难道朝廷会把沈应奎丢在一边,另派一个巡抚赴台不成?”
“这是肯定的。”刘铭传面色阴沉地说。
“六叔难道已经听到朝廷里有什么风声?”
四、解绶挂印心如铅02
“风声暂时倒是没有听到。他沈应奎刚刚才接印,朝廷也不会这么快就把风声传过来。但六叔我总有一种预感:朝廷最终不会让沈应奎就任台湾巡抚的。”
“既然此人精明练达,又熟悉全台军、政事务,有能力担当此任,为何不让他接任巡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