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抬头,对上了顶着鸡窝头刚爬上墙的李超。
“小超子,你皮痒了?给你松松!”我停下动作瞪了他一眼。
李超“切”了一声,“你这水平,介于好听和难听的中间。”
“嗯?”我正纳闷这小子居然能说出好话的时候,他的后半句又飘了过来。
“那简直是,好难听。”
“你给我下来!”我把唢呐放下,撸起袖子就去扛梯子。
李超见状连忙开始讨饶,我与他闹了一阵后开始在院子里收拾起师父摆放的东西来。
李超是我的发小,平日在城里上学。他爸这两天回来说要迁坟,便请了我师父帮忙看风水,所以他也就跟着一起回来了。
平日我俩闹腾惯了,说话也就没个遮拦,但我倒是没真动过手揍他。
将师父摆在院里的纸人纸马放到阴凉的地方,我又着重看了下纸人的眼睛。
素白的纸胚被做成眼睛的模样,在阳光的照射下微微反着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