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晚上,发生了一件令我难忘的事,我也得到了观察“老兵”的大好时机—我这样称呼她,并非对她不敬—下面我就来讲讲那件事。当晚,在博士家里举行一个小聚会,欢送杰克·马尔登先生去印度。他是以候补军官之类的身份去那里的,威克菲尔德先生终于把这事办妥了。那天碰巧也是博士的生日。我们放了一天假,上午给博士送了礼物,班长代表我们致辞,我们欢呼到嗓子都哑了、博士也感动得落了泪才罢休。到了晚上,威克菲尔德先生、阿格尼丝和我,前去参加他以私人名义举办的茶会。
杰克·马尔登先生比我们先到。我们进门的时候,斯特朗太太身穿白色衣服,束着樱桃色丝带,正在那儿弹钢琴。马尔登先生则站在她旁边俯身翻琴谱。她转过身来时,我觉得,她那红白分明的脸色不像平常那样鲜艳如花,但她看上去非常美,美得惊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