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怎么发现他有这方面的才能?”方龄问,“是谁想到邀请他出任支队顾问的?”
“最早,是他大学还没毕业的时候,有一个周末我去学校接他,当时手上正办着一件失踪案:一个年轻的妈妈带着两岁多的女儿逛自由市场,其间她去了趟市场里的公共厕所,让孩子在门口等着,前后大概两分钟,出来的时候孩子就不见了。中间过程就不多说了,反正查了几个月,案子一直没有进展。那天我拿了些卷宗放在车上,想带回家研究,骆辛上车之后顺手拿过去翻看。
“那个案子从调查伊始,我们就把视线锁定在孩子妈妈身上,所以一直派一组人手对她进行暗中监视,她每天去哪儿,做什么,卷宗里都有记录。大概跟了半个月,我们发现她在外面有个情人,是本地一所艺术学校的学生,才20岁,家里条件应该不错,有自己的车,还独自在校外租房子住。在我们跟踪孩子妈妈的那一段时间里,两人见了3次面,每次都去酒店开房,除此两人没什么别的异常举动,与孩子失踪也建立不起联系。然而,骆辛看完卷宗,非常明确地指出孩子不是从自由市场失踪的,大概率已经遇害,凶手是她妈妈和其情人,犯罪现场就在情人的家中。
“骆辛的逻辑非常简单:其一,从监视记录看,孩子失踪之后,她妈妈再也没有去过事发的自由市场以及周边,如果孩子真是在那边失踪的,一个负责任的妈妈一定会三番五次去那边试着寻找孩子;其二,她的情人独自在外面租房子住,两个人偷情完全可以在情人家中,为什么要冒着被别人看到的风险去酒店开房?显然那个家里有让两人避讳的东西,尤其对孩子妈妈来说,原因或许是因为孩子就是死在那个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