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丙侍卫长,麻烦你了……丙侍卫长。”
丙一回头,吹了个口哨,转出了照壁。
阿记欲哭无泪,看着与赵绵泽锁在一起的手,耷拉下头,“少爷,是属下连累了你。”
赵绵泽并不回答,只用那只活动的手轻轻扶了她坐在炕桌边,自己拉了一张棋椅,敛着神色,继续摆弄棋局。
阿记离不开,也看不懂,只好默默陪坐一侧。
殿内寂静,赵绵泽没有与她说话,阿记也不敢说话扰他心神。
除了落子时清脆的触及声,整个人天地,只有窗外的风声和雪声。
这一晚的风雪,越来越大,烛台上的火光受了风,摇来摆去。灯芯似乎要烧到底了,越发微弱。阿记轻吸了几次气,就像受了强迫似的,很想过去挑一下灯芯,可她的手与赵绵泽连在一起,又不敢造次,只能逼自己不去看那灯芯,把注意力专注于赵绵泽窗前侧影。
身在这样的境地,他竟能轻松如期?
于他而言,是不是离夏楚越远,他便越有安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