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梨亦不知周铭恩这回又想耍什么花招,遂也和毅十八一起隐了身形,藏在人群中静静地听起来。
“各位乡亲,周某初到河阳上任,对此地的风土人情多有不懂,若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,还请各位乡亲海涵。”
周铭恩坐在马上,一边温言笑语一边极谦虚地朝面前从人拱了拱手,客套几句后,便皮笑肉不笑地一挥手,示意候在一旁的几名士兵推着远处的四辆囚车走了过来。
囚车越来越近,杜梨也渐渐看清了解那几个被关在里面的犯人,一颗心顿时就沉入了谷底,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尚存,几乎就要跳出去了。
只见那四辆囚车之内,一个锁着茶靡,一个锁着方伯,一个锁着来福,最后一个则锁着谢婶。观其面色,只来福一个淡定些,其它三人大约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,神情均有些懵懂,不过还算冷静。
就在杜梨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,急得五内俱焚时,便听周铭恩那如魔鬼般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来。
“各位乡亲看好了,这几个便是那杜氏和胡大刚的家奴。那对奸夫淫妇通敌叛国之罪已是证据确凿,前几日又有一乡亲在和食轩吃饭,被他们无顾毒杀,死者亲人到县衙来告状时哭得惨不忍睹,实在令本御史心痛。遂,今日在些宣布,这几名家奴受其诛连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本御史已奏请圣命,老弱皆充入军中为下等伙夫,女的充作军妓,男的充作下等士兵,没有诏令,永远不得退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