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妙声再没回檀楼,一下了雁荡峰就被瑶光事先安排好的接应护送至骊山别邸幽居暂避。
这一闹,原本只是捕风捉影的艳闻便瞬间坐实。与孔家争持打斗的侍从中除了檀楼家仆,那些官门打扮的侍卫更是明明白白出自永宁王府。
苏妙声担下与瑶光这场虚名,永宁王纵容青楼红粉挑衅未来侧妃,还动手伤人的消息捂也捂不住,瞬间传遍京城。唯一还被蒙在鼓里的,大概只有深居内宅因卧病而足不出户的永宁王妃。
孔小姐当众被一烟花女子打了耳光,横加叱骂,受的委屈不小,在家中寻死觅活说什么也不肯再结这门姻亲。家仆护主不利个个挨了责罚,太尉府更将此事视为奇耻大辱,不依不饶闹到了御前狠狠告了永宁王一状,非要他将那苏氏绑了治罪,给孔家一个交代。
皇帝斜斜倚靠偏榻上,身形虽随意,眉目间冷意却半分未曾松懈,一张俊颜清秀染怒。盯着跪在玉阶下的白色身影,沉声道:“孔老太尉一把年纪,气得吹胡子瞪眼上朕面前来要讨一个公道,你说说,朕到底该怎么主持才能给他个说得过去的公道?那位孔小姐现在闭门啼泣不止,怕是死活也不肯再嫁你这么位沾花惹草的乘龙快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