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太医围过来看诊。
李湛从右肩至手肘,全被烈火烧伤了。衣服与皮肉烧得黏在一起。太医本想让他服用麻沸散,睡下后再做诊治。
他怕影响自己的的决断力,摇摇头拒绝。
太医无法,只能连着皮肉一起,小心翼翼地将烧毁的衣物揭下,方能清理创口。
“嘶——”李湛即使忍不住痛,也只是克制地低呼。
“今日之事,不许叫人知道。”他甚至不忘吩咐周遭。
“禀陛下,此伤须将养。臣正在为陛下敷用的是,专治烧伤的生肌去腐膏,此药须一日三换,三月后方能见效。只是陛下伤在右手……”太医为难地答。
“朕用左手便是。”李湛皱起了眉,似是对太医的回答极为不满。
“是臣逾越了。”太医连忙告罪。
看着李湛皱紧的眉,额前低下的冷汗。念儿又忍不住哭了。
他这么好。
他都是为了自己。
她试探着伸手,将手指放在他的眉心,想把他皱着的眉头揉开,泪水从她圆圆的眼睛里流下,使她的整张脸都湿漉漉的。
“别哭呀。”他擦去她眼角的泪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