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地说,只要陈长庆登岸,以蜀州边境的地势,他们必败无疑。
水战,是唯一的机会。
“你我的胜算,不足三成。”李知秋犹豫了下开口。
“李舵主,已经不低了。”
“这是加上你的智计,还有士不畏死的士气。否则,连一成都不到。”
“李舵主倒是实诚。”
李知秋笑了笑,“没法子,你和我都是一类人。无根基的狂徒,偏偏想要救民济世。”
“不知李舵主觉得,暮云州那边,何时会大军来袭。”
“至少半月内不会。”
“为何。”徐牧怔了怔。
“他要调兵,要招安,还有粮草辎重,动用民夫……另外,我懂些看天的微末本事,明日之后,襄江会入一场雨季。所以,这大半月的时间,便是你我最后的筹谋。”
“李舵主可有计?”
“古往今来,兵力式微之下,只有借势,方能有一丝胜机。譬如说,小东家先前攻打江匪,借的便是火势。”
“李舵主的意思,还是用火?”
莫名的,徐牧想到了一个人。并非是这个世界的人,而是一把火烧成三国鼎立的美周郎。
“如你先前的火乌篷,定然是不可取。楼船开道,太小的船体,烧不出什么火花。北人善马,南人善船,陈长庆久居襄江,虽然奸猾,但并非是庸碌之人。莫忘了,他当初可是跟着小侯爷,一步一步打下的定边大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