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便能逼本宫退居幕后,不再过问朝政。”
蓬锦头埋的更低,战战兢兢道:“贫道妄自揣摩之言,如若触怒太后贫道罪该万死。”
“国师受陛下恩赏,倘若真如同国师所言,韦玄贞得逞也对国师百利而无一害。”武则天意味深长问道,“为何国师要向本宫说起此事?国师怕本宫治罪难道就不怕陛下问罪?”
“贫道保的是社稷,此事上贫道问心无愧,可能稳定朝局的人,在贫道看来惟有太后。”蓬锦声色诚恳。
武则天沉声问道:“你出言逆君,可知是不敬之罪,按律当诛!”
“贫道当然知道,从贫道跪在此地的那刻起早将生死置之度外,只求太后能安然无恙,贫道死不足惜。”
武则天眉头微微一皱:“本宫安然无恙?国师此言莫非另有所指?”
“贫道让韦刺史寻访龙眼,只是为了在八水交汇之处镇压妖邪,可陛下却命宋侍郎凿毁龙眼下的龙冢,那龙冢原本是用来阻隔八水相通,事后贫道才意识到事有蹊跷。”
“说下去。”
“贫道最后一次前往龙眼作法,见到韦刺史正命人向龙眼倾倒什么东西,那东西入水即化无影无踪,贫道曾询问过韦刺史,据他说是一些镇妖的法器,可贫道修行多年从未听闻过,事后才得知这些东西是韦刺史从一名胡商处秘密购得,而这名胡商太后应该有过耳闻。”
武则天越听越惊:“谁?”
“赫勒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