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死有命,医学也不是万能的,你尽力了。”她温声宽慰着他。
“不一样。”徐晨安轻轻摇头,伴随着一声绵长的叹息,“两三个月之前,他跟他的家人找到我,那个时候病人就已经是癌症晚期了。”
“他本来是在公立医院住院治疗的,但是肿瘤已经扩散到了全身,西医已经没有特别好的方法了。不知道听谁推荐了知希堂,于是他们就找了过来,他的家人用轮椅推着他来看诊。”
“我那时候正为了项目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,每周只出两天的门诊,他们从黄牛那里买了高价号,找到了我。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宣传的,他们竟然觉得中医能完全治愈癌症,药到病除。”
“不管我怎么解释,他们都不肯相信,总觉得是完全可以治好的,一定要我开药。我实在是没有办法,就开了方子,但是再三叮嘱过他们,这药只是能提升一点免疫力,提高一点病人的生存质量,并不会有什么根本上的逆转,于是他们抓了药,千恩万谢地走了。”
沈陶陶曾经是记者,哪怕是个美食记者,但社会版的同事就坐在他们对门的办公室,那些新闻他们听得见得也是够多了。故事只说到这里,她就差不多能猜到后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