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盈沉静地笑起来:“大将军,你让我想起了过去我最讨厌的人——那些喜欢以小见大的朝臣,总是因为偶然发生的事,认定整个皇朝的未来一片黑暗。”
谢震坚持道:“虽然不知道皇朝的未来,但我也知道,昏君犯的错未必一样,但有一点一定相同——他们都不觉得自己犯了错。圣上现在正是这样的一个孩子,以后会不会变成这样一个人,就要看情况了。”
“为此,你把我拉回来?”素盈淡淡地说,“我这孤苦伶仃的女人,在泰陵守着先帝还算力所能及,到了幽深似海的宫廷里,能有什么作为呢?”
谢震嘴唇动了动,口气有些难过:“你……以前说过,说你的余生变成了一剂毒药,能在泰陵了却残年,对自己、对别人都好。可我不能眼看你那样终老,不能自己过得自在却忘了有人在一座陵墓忍着病痛。我不想成为你心里的又一个叛徒。”
素盈沉默了,慢慢走到他身边,把手按在他肩上,说:“真傻!当初是我让你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