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侯爷这个称呼许久不曾听人叫过。
季长随先是一愣,随即意识到这人是谁之后,倒是有些惊讶地看了容玦一眼。
容玦对这个称呼未置一词,也不嫌地方小,随意寻了一个不瘸的椅子坐下。
那老者还是坐在门槛上,继续修理手上的凳子,却吩咐妇人道:“老婆子,泡些茶来,就前些日子我带回来的那些。是贵客,不能怠慢了。”
妇人在屋里应了一声,看起来什么都没说,可耳里极好的容玦和季长随却听见她在屋里嘀咕,显然是对这两个突然到来的贵客不满意。
“这么多年没见,杜将军身子可还好?”容玦无视屋里那些嘀咕,只当不曾听见。
老者听见这个称呼,有些怔愣,好一会才显而易见地笑了一下:“小侯爷,属下早不是将军了。”
好似这一刻,两人之间才重新起了些联系。
季长随见容玦对这个老者这样客气,才听见他称呼一声杜将军,顿时明白过来,这人的身份是什么了。
他惊讶地看着那个老者,他两鬓地头发已经白了,方才他没看清,所以没发现。